凛冬_前世6(这次瓜不甜,有点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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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6(这次瓜不甜,有点苦) (第1/3页)

    情话对彼时的维斯来说,有些太甜了。

    可就像糖果一样,一旦听多了,又毒药似的上瘾。

    温特于他而言是个猛然闯入的意外,纵然嘴上没敢多说,但那时温特看他的眼神,却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并不是对一个普通朋友的眼神,维斯说不上为什么,但他总能从那视线里体会出其他东西,他不敢离那份背德的情感太近,却又强烈地渴望得到那里面赤裸裸的真诚。

    他知道不该沦陷在那里的,即使温特有再多他所没有的东西,他和他也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那缠绵的眼神总像在暗处看他:读书累了揉眼睛的间隙里,独自弹琴时的琴键里,他孤独入睡前的天花板上,他梦境光怪陆离的全世界中。

    男人和男人总不可能有爱情,更不可能成为罗密欧与朱丽叶,哪怕是在剧场里、舞台上,也绝对不能。

    但换种思路,或许是因为男人之间没必要有爱情——他们不像男女在一起那样,非要蒙上暧昧的纱,他们只需做朋友,也可以终生相伴,生死相依。

    维斯一边这样想,一边犹豫着,直到朋友这一层关系不再挂得住,直到他渴望更深一层地独占这个总是用恼人的慈悲目光注视他的男人。

    那片旖旎的心思,像清晨黏在久未纾解的双腿间的体液,像窗外恼人的飘絮偏要年年岁岁地飞扬。

    可如今那眼神已经不在了——至少此时此刻不在了。

    维斯揉了揉被磕得生疼的肩膀,固执地再次去看温特的脸色,果然再没看见过去那个梦魇一般缠着他的视线。

    理智告诉他,他本该庆幸的,庆幸自己摆脱了那个纠缠他的畸恋,这下他可以堂堂正正,做回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连向来急躁的温特都耐心地给了他这个脱身的机会。

    可他又有些不甘心,在此之余还萌生了不切实际的感激:如果温特这话的确是为了和他划清界限,那么温特是对的。

    想到这里,维斯不禁觉得,温特这个人真是善良到无可救药,像朵漂亮的野玫瑰,即便浑身是刺,也还是让人忍不住时时惦念。

    可惜这玫瑰此刻对他只有无尽的厌恶,厌恶到维斯以为过去的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场虚妄的癔症。

    ——或许他真的有癔症呢?

    维斯太过懂得政治的虚伪,以至于他不明白,为什么温特要为了一点政治立场上的不同,与他如此势不两立。

    他只会越发觉得,或许温特确实从没爱过他。

    或许像过去的他一样,想到自己被男人喜欢着、而且还是被自己这样的男人喜欢,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是这样吗?他有一刹那觉得这就是答案,于是茫然地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试图找出自己哪怕一处足够吸引人的优点。

    可这想法一到温特面前,就总是猛然哑火。

    于是他念头转了转:上次温特推他的时候,他刚巧坠下了楼梯,也许那时他的脑袋确实出了问题,感情里的一些事,孰真孰假,他好像很难再清楚地分辨。

    可有一点,他能确认是真的——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左胸,那里跳得厉害,哪怕想着紧接而来的会是拳脚或巴掌,它也依然跳得厉害,好像除非它被子弹完全贯穿、流干血液,才会停止这样不正常的跳动。

    “别这么说,我们昨晚还在zuoai。”维斯不想再去思考更深层的东西,而是有些简单地表明着现状,有些粗鲁地扑到对方身上,紧紧搂住对方的腰,固执地在对方耳边轻语,好像故意要激怒对方似的:“我真爱你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你那时候会叫我的名字,还很愿意同我上床。”

    所以维斯不喜欢让温特太清醒:要是这个人一直醉着该多好。

    那样即使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对方也只会看着他傻呵呵地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扯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

    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时,维斯知道自己的体质确实大不如前了,但他很高兴看到温特还这么有力气——他只能这样苦中作乐地去想。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正越发往一种失常的状态去发展。

    可他更知道那是他逃避痛苦的唯一捷径,是他失控的精神意志的求生本能,忤逆只会使他本就枯竭的精神更快地消亡。

    于是他进退两难,只能放任,半是自愿地露出有些恼人的笑容来:“你弄得我有点疼——我这样出去会很难解释的,对索雅也不好。”

    温特没想到,维斯已经卑鄙到了这个境地。

    自己对索雅诚然没有爱慕之意,但这不代表他不关心这个可爱的女孩。

    况且自从维斯和自己走上对立面,他对维斯的期待,就只有别再让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

    偏偏维斯就要肆无忌惮地踩在他这条底线上,甚至牵扯进来的是于他们二人而言有些特殊的索雅,更过分的是,他事后还要拿这件事来威胁自己,好像这人这样说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在乎他们三人过去的任何情谊了。

    又或者说,眼前的维斯只是一架美丽的空壳,他的灵魂已被恶魔拿走,做了虚伪权力的交换。

    温特恨如今眼前这架冷漠的政治机器,恨到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又仿佛他也知道,维斯最怕他沉默的样子。

    维斯的确宁可温特骂他两句什么。

    爱人的冷寂使他寒毛直竖,唯独眼皮沉甸甸的,不敢再略微抬起,只能弯下自己那条强装镇定的颈子,把声音和姿态都埋低了一些:“我一会儿就走,不会太久的,至少让我在这休息一会儿。”

    维斯很少在人前这样没有面子,他想自己或许该从口袋里摸根烟出来,好缓和一下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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