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新】《秋恋》 (第7/8页)

……”

    “没事，我刚变回来，身体也不太稳定。”

    “现在天还不算太黑，可以走了吗？”

    “嗯，可以了，需要带什么东西？”

    “我想想，手机、窃听器之类的，但是上北这个人并不简单，窃听器什么的她一定能看出来的。总之随机应变吧，先带着。”

    第十三章银杏树的等待10

    工藤新一约宫野志保在咖啡厅见面，他开车带她去，美名其曰“助手”。不过聪明如上北，应该也能猜到原因。

    晚上九点钟，二人都吃过饭了。工藤新一翻出备用的车钥匙，去车库开了赤井的雪佛兰爱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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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宫野志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哼小曲抚摸雪佛兰的大侦探，又问：“你喝酒了？”

    “是啊，喝了，当然很开心了，不知道一会儿上北会不会误认为我们俩是男女朋友。”他欢喜雀跃如一只小鹿，在雪佛兰的旁边转来转去。真该庆幸赤井秀一那个细致的男人将车留在了这里。对了，这个暂时的侦探社也是他找到的……啊，真开心。

    “不好意思，我手机显示正在和毛利兰通话中。而且，酒驾违法的吧？”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们赶紧走吧。”工藤新一抖了个机灵，赶紧钻进了车里，弥漫着爱人的味道，让他倍感温馨。

    他的行李中带了两瓶黑麦威士忌。其实醉倒也醉不了，只是人最让人醉罢了。

    行驶在夜路上，工藤新一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再哼小曲了。宫野志保满意地与毛利兰聊着天，谁都不说话。

    远远的，他看见了那家小酒馆。

    “喏，我就是在这里遇见大叔的。”他指着那里的透亮灯火，说道。

    “我们赌个运气，要不要看看他今天在不在？”宫野志保问。

    “那我们就一起去吧，你好好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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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左右看了看，选好了一处停车的地方，落了脚，就迈向门口打哈欠的中岛雫。

    “你好，店家小姐，每次见你似乎你都在打哈欠。”他问好道。

    中岛雫来了精神，看了看来人，说：“你又来带大叔回家啦？他就在里面耍酒疯，赶紧带走吧。”

    “他又怎么了？”宫野志保担忧地问。

    “啊，难道你就是他的女儿？”中岛雫惊喜的问。

    “诶？”工藤新一捕捉到不同寻常的地方，疑惑的问道。

    “大叔念叨他女儿一下午了，一直说今晚他女儿会来找他什么的！没想到你真的来啦！”店员小姐显得十分雀跃。

    因为不知道这话的真假，工藤新一偷着拽了拽宫野志保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贸然回答。

    于是宫野志保也没搭话，只是一副担忧的焦虑表情，含着几分胆怯，看向工藤新一。

    中岛雫秒懂，因此也就莞尔一笑，将他们带进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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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探先生一眼就望见了角落里与欢乐气氛格格不入的藤原大叔。他忽然变得颓然了，一头卷发变得更卷了，身上的衣服仍然是昨天那一身。面前已经零零散散摆了许多酒瓶了，洋酒、本地酒都有，也是醉得不成样子了。他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工藤新一静静地越过人群，坐到大叔的身边，一言不发。

    但藤原贝克却抬头看他。

    他们对视着，是两个都喝了酒的人的对视，也是两个都在忏悔的人的对视。工藤新一从这双眸子中看见了一片空洞，却又不是空洞，因为它充满了忏悔、怀恋、颓废、焦虑等等一切复杂的情绪。

    银杏树的等待11

    蓦地，他升腾起一种同情的情感来。宫野志保也坐过来，不说话。

    工藤新一仍然没有说话，但藤原贝克却开口了。

    他看着工藤新一，说：“我刚才还在念叨你，你竟然真的出现了……”

    “为什么念叨我？”

    “过去的我啊，我想让你不要做我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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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探转头看向自己的助手，助手作了一个口语。侦探不忍，却不得不顺着问下去。

    “如果你想在这里告诉我，那么请便吧。”

    “啊？我是在喝酒吧？不要，不要这里，我们出去，出去吧。”

    “去哪里？”

    “你现在有没有遇见抚子呢？如果你遇见了，遇见了的话……这条路，有银杏树……”

    “抚子？我并没有遇见她。”

    藤原贝克刚起身，又顿住了，看了他好久，才说：“的确是很年轻呢……”

    “如你所见，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吧。”

    “那就去银杏树吧，银杏树，真美好啊，美好……”

    工藤新一向助手挥了挥手，让她不要跟过来。同时也作了一个唇语，让宫野志保将录音器打开，放进他衣服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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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的工藤新一，显然没有意识到之后他所听到的，会使他发生怎样的动容。

    月光迟暮的夜晚，如一匹展开的白练，一泻千里的郎朗光辉，铺在这条落满叶子的路上。

    这是通往山上的路，路的两侧都种着银杏树。侦探并不能理解为何非要去那一棵银杏树下，但他也不好说，只能跟着大叔一起走。

    长长的坡道走过，终于到了这棵最最重要的银杏树下。

    藤原大叔又饮了一口酒，望着“过去的自己”，他缓缓开口，诉说这一趟生命历程的独白——

    啊……认识抚子是二十六七岁的事吧。

    我好像生来就是个烂人一样。我蹲过监狱，却也当过看门的警卫员，他们都说我有精神分裂症。

    直到认识了抚子。

    那也是个秋天。是在一棵银杏树下，也是在这样好看的晚上。

    我在路灯下，看枝头还没有飘零的银杏叶，偶尔也会想着，我什么时候才能像这片叶子一样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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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她就来了。

    像天使一样。我简直找不到词汇……嗯……来形容她的美丽。

    我坠入了爱河。

    我想娶她，可是我连一枚最朴素的戒指都给不了。

    和她谈恋爱的时候，她总是说，这没关系，她不需要戒指。

    我也问她，为什么会爱我。

    她总是说，喜欢银杏的人想必都不会太坏吧。

    我也只能乐呵呵地笑。

    我没有学历，找不到工作，去做苦力也不太现实，因为工头都喜欢请喝酒的，抚子不让我喝，我便不喝了。

    阳光懒洋洋的，我就去一家店里做收银员，挣了一些钱，然后终于买来了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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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孤儿，也没有人来参加我与抚子的婚礼

    生活的艰难自然是不必告诉你的……我想告诉你的，只是，以后，不要遇见抚子了，这样小葵就不会出生了……

    ——侦探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