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伯里斯的回忆，微（副c），TR」 (第3/5页)

觉，左边的晾衣架上晾着几件被洗得有些发白的衣服，上面还被打了两个补丁，晾衣架不远处是一片菜地，种了点土豆，番茄还有胡萝卜。邻近房屋的地方有一颗梧桐树，梧桐树下面架了个简易的秋千。右边圈了块地，养了十几只鸡，还架了个葡萄架，正值夏季，葡萄架上已经结满了葡萄。他听到了人的声音，从后院传来的，听着像是在嬉戏。他进到后院就看到了院子里有一个荷花池子，两个孩子都在荷花池子里互相泼水，嬉戏。这么一算哈比卜今年也三十了，这两个孩子也有十岁了，这两个孩子哪里还有一点贵族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农村孩子的样子。荷花池附近还有了一棵紫藤树，旁边人为搭了个简易的房屋外形的架子，把紫藤弯曲的枝干引到了那个房屋外形的架子上，架子上现在是郁郁葱葱的，像是多了个天然的屋顶一样。简易的房屋结构里面摆了四把椅子，还有一张圆桌，一看就是平时吃饭的地方。往左看去，有一口水井，旁边是用石头搭的简易炉灶，哈比卜正在给两个孩子烧饭，哈比卜从身影来看清瘦了很多，身上的衣服看着也旧，那头乌黑的长发盘了起来，点缀了些不知名的野花，估计是院子里采的，漏出被晒成健康肤色的脖颈。空气中有着鸡rou的味道，很明显这就是这三个人的午饭。正在朝着阿芙罗拉泼水的菲奥多尔看到了伯里斯，从荷花池里爬上了岸，拿起岸边的衣服就穿上了，用着还粘着水的手就抱住了伯里斯高兴得喊道：“爸爸，你终于回来了，mama说你死了，我就知道她在骗人，你明明就是跟以前一样出外勤了而已，你才不会丢下我们呢。”

    伯里斯不自然地摸了摸菲奥多尔还湿漉漉的头发，他内心疑惑着菲奥多尔不会也是个傻的吧，后来转念一想，巴泽尔死的时候，这两个孩子也才八岁，八岁的小孩能记得些什么，于是他大胆地抱起了菲奥多尔，菲奥多尔也就衣服旧了点，身上的衣服洗得很干净，闻着有一股香皂的味道，菲奥多尔趴在他怀里哭道：“爸爸，不要再走了，不要扔下我们和mama了好不好？”

    菲奥多尔自然知道伯里斯不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继续过这样的苦日子了，能让他这个大伯父心软最好，把他们接出去，他和阿芙罗拉需要有人教导知识才是，不能永远被困在这里。今天他就要让伯里斯心软，把他们都接出去才是，一想到自己母亲这两年受的苦，菲奥多尔哭得就更凄惨了。阿芙罗拉也上岸穿好了衣服，她想不通自己哥哥怎么会认错人，但是鉴于每次她哥哥都比她机灵，于是她也扑到伯里斯怀里痛哭，一声声地叫着爸爸。

    哈比卜在刚才菲奥多尔喊爸爸的时候就转过了头，他知道来人是伯里斯，他害怕伯里斯把戴绿帽子的愤怒，发泄到他和两个孩子身上，所以用一瓢水浇灭了灶火，就把两个孩子拉到了远离伯里斯的地方，然后一脸警惕地望着伯里斯。伯里斯感觉哈比卜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哈比卜确实不如年轻时那么极致貌美了，但是无疑那张脸还是好看得很，岁月在哈比卜身上有了一种别样的呈现，现在的哈比卜周身散发的气质更为恬静还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哀伤，那双无害的小鹿眼看到他的时候，那种哀伤的感觉更为强烈。他和巴泽尔是双生子，看到他脸的时候，哈比卜估计是想到了巴泽尔。

    哈比卜蹲下身子，认真对着菲奥多尔和阿芙罗拉说道：“你们认错人了，他不是你们的父亲，是你们的大伯父。他今天估计是一时兴起想来看看我们过得有没有如他所想那样。不用管他，你们去吃饭就好了。”

    看到哈比卜这么排斥他，伯里斯心里不免有些恼怒，他还没发作，菲奥多尔就把自己的餐盘递给了他说道：“大伯父肯定也没吃饭，那大伯父和我们一起吃好了，我mama烧饭可好吃了。”

    伯里斯被菲奥多尔拉着坐在了木凳上，阿芙罗拉也坐到了木凳上准备吃饭，伯里斯明显能感觉到这两个孩子的衣服一点都不合身，想想小孩子长身体也确实快，他试探性地对着菲奥多尔问道：“你们想不想不待在这个地方，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菲奥多尔双手撑着脑袋，疑惑地问道：“外面的世界有吃不完的鸡rou，还有穿不完的麻布衣服吗？如果有，我一定要去，我要把那些鸡rou都带回来给mama，这样mama就不用每次都把鸡rou省给我和阿芙罗拉吃了，衣服也不用一直打补丁了，可以完整地穿一件新的麻布衣服了。”

    阿芙罗拉附和着说道：“mama也不用费心养植那些葡萄和菜了，每天mama都很累。”

    被两个人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伯里斯都感觉有些对不起这两个孩子了，菲奥多尔和阿芙罗拉长得和巴泽尔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鼻子和嘴唇遗传了哈比卜的，但看着也还是和巴泽尔有六分的相似，这两个孩子像巴泽尔，自然也像他。这两个孩子要是他的亲生孩子该多好，他要是巴泽尔该多好，忠贞的妻子，懂事的孩子，什么好处都让巴泽尔给占了。

    哈比卜让两个孩子不要和伯里斯聊这么多，两个孩子倒也听话，只是菲奥多尔和阿芙罗拉会用那种很不舍的眼神望着伯里斯。伯里斯吃完饭，也打定了要带走这两个孩子的主意，他凑近还在给沙拉调味的哈比卜说道：“你自己当然可以在这里一辈子自给自足，可是菲奥多尔和阿芙罗拉他们还小，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忍心他们小小年纪就和你一样被软禁在这里吗？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去学，只能一辈子愚昧无知地活着。”

    哈比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直视着伯里斯说道：“那你有何高见？”

    伯里斯勾唇一笑继续道：“我想把他们都带走，放在宫里派专人看护和教养，等他们年纪满了十八岁就出宫去，我也算是给了巴泽尔一个交代。”

    哈比卜知道两个孩子跟着他什么都不可能有，他知识有限，教不了孩子太多，于是他把孩子叫到了身边叮嘱道：“你们出去后，一定要好好的，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菲奥多尔你作为哥哥，一定要保护好阿芙罗拉才行。”

    菲奥多尔神色有些不好道：“mama，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去吗？”

    哈比卜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轻笑了一声，眼中却闪着泪花说道：“mama要留在这里陪着你们的爸爸，要不然他会孤单的，你们两个出去后，只要过得开心就行了，有事就去找你们的伊利安叔叔，想mama了，就回来看一看就够了。”

    伯里斯看三个人在一起煽情，他面色有些阴沉地说道：“我以后让他们每个月来看你两次，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该知足了哈比卜。我给你们最后几分钟道个别，我去外面等菲奥多尔和阿芙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