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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宫刑〔武帝要将他的身体掏空了再阉 (第1/1页)
“宫刑”两个字在苏燮耳里炸开,他感觉周遭静了几息,紧接着嗡鸣声就在他脑海里轰叫起来。 他无意识地握紧了拳,盯着那道明黄的圣旨别不开眼,宣纸的奴才鄙夷的目光如芒刺般,蜇得他眼眶酸涩。 “他不来么。”苏燮微微抖着唇,半天方从喉间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奴才没听清,不耐烦地反问。 “这么解恨的场面,他不亲,自,来么。”苏燮眼神空洞,他就像追逐着星辰找寻回家路的迷途之人,星辰突然变作了火球掉下来灼烧他,他却还想张开双臂去拥抱。 奴才很机灵,一下子就听出了苏燮口中的“他”是谁。 “陛下刚醒不久,还在调养,怎么会来看这么污蹧的事情,况且,以陛下天子之尊,断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未来的阉人身上。” “阉,人。”苏燮咀嚼了这两个字,无声地笑开。 “随他,都随他。”他喃喃,“反正,同凌迟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先割再死,抑或边割边死罢了。” 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接受一场武帝不在场的羞辱大刑,却蓦地看到熟悉的身影走近。 只听覃公公用一如既往的难听嗓音道:“太子又见面了,陛下说,让老奴来‘伺候’您,可以将功折罪。” “!!!”苏燮瞪大了眼,“你胡说。他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覃公公笑得颇像狐狸,“陛下又不知道,老奴对您做过的那些事儿……” 苏燮沉默了。 他怒,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骂武帝?他自己不说真相,怪不到武帝头上。 骂覃雨?他受命而来,理所应当。 “呵……”苏燮终于笑出声,然后在这极诡异的笑声里挣断了绳索,闪电般将覃雨扑倒在地,“他是不知道……”苏燮瞪大眼,手下用了最大的力道,狠狠掐住了覃雨的脖子,“那你还能不知道吗!!!” 覃雨很快泛了眼白,涎水流了苏燮满手,武帝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鱼死网破的局面。 这次他倒是没上脚踹,而是亲自拥住苏燮的背,把人包在怀里,然后大掌覆盖了苏燮的手,像悬崖上一样,将苏燮的指头掰开,一根,一根。 囚服下冰凉的后背感知到熟悉的温度,苏燮眼睫轻颤,认命地让他掰。 全然撒开手后,覃雨捂着脖子咳得脸通红,还没忘了火上浇油,“您看呐,陛下不让您杀老奴,您就得乖乖听着,多贱呢……” 苏燮红着眸子,眼里风暴未歇,作势又要扑上去,却叫武帝从后头锢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他跪坐着扑腾了几次,无果,垂下双臂,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的地面,嘲弄道:“不让我杀他,难道要我杀你吗陛下……” 肩上突然一重,苏燮一顿——原是武帝将头靠在了他身上。 刚想将人甩开,他就感觉到了湿意。 武帝这是……哭了??? 他不敢相信。过于荒唐了。 欺负别人的人,怎的自己先哭了呢。 不等他问,武帝就抬起头来,眸中无波,居高临下。 “来人,把苏燮绑了,灌麻沸散。” 苏燮的膀子被架着往后拽,他也不挣扎,就阴森森地盯着武帝看,直到被重新拖到刑架旁绑牢了,也还是浑身杀气。 武帝走近刑架,劈手从自己的玄色龙袍上撕下了一片衣料,迎着受刑人红润的眼覆盖了上去,在其脑后不紧不松地系了个活结。 “乖。若受不住,便不看。” 玄色不出片刻就现出水渍。 苏燮不回应。也没哭出声。 这是默认的意思。 刑架被微微放倒,然后苏燮鼻尖闻到了药味儿,浓烈,有点儿之前催情药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 “张嘴。” 呵,真荣幸,武帝亲自喂的。 苏燮朱唇轻启,任苦涩入喉。 刑架被放平,苏燮手心都是汗。 男人尊严的象征将被夺走,他就是再自轻,也是会紧张的。 下身一凉,裤子被扒到了腿弯,“小小苏”受了凉,“害怕”得抖了抖,下一刻却被暖意围绕,从食指指腹的茧子来看,应该是武帝。 苏燮想大逆不道一番,呵斥武帝离他远点,结果冷言冷语被灵巧的“逗弄”赶了回去。 武帝太熟悉他的敏感点了,几下抠弄就让小家伙抬了头。 麻药的效用还没发挥出来,苏燮就在刺激里沉浮了多次,囊袋鼓胀了又空,空了又胀。 “这算……什么……”他忍着呻吟,不让自己现出yin靡之态,“施舍?呵……陛下……好生无耻……” 武帝不答,苏燮只听到对面的呼吸声越发粗重。 脑海里白光不断,苏燮几乎以为,武帝要将他的身体掏空了再阉。 慢慢的,麻沸散起了作用,他从敏感中解脱出来,脸上潮红慢慢褪去,武帝察觉到,终于肯把手挪开了。 他放缓呼吸,心脏却止不住地跳——要开始了吗…… “覃雨,你来动手。” “……” 苏燮语塞。 武帝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他听到覃雨应了声“是”,而后脚步声逐渐靠近。 “陛下,留根还是留蛋?”覃雨问。 “留根。还能玩儿。”武帝答得干脆,但声音却有些低沉,似是压抑着什么。 玩儿…… 苏燮骂都懒得骂了。 冰凉的刃在他放空了的卵蛋上划过,他感觉不到痛,却感受到了爱意的流逝——平渡以后于他,就只是武帝了吧。 他倦得很,强迫意识陷入了黑暗…… 苏燮觉得自己睡了很久。醒来时仍在刑狱,旁边坐着之前帮他处理伤口的太医。 他想坐起来,却突得垮了脸——卵蛋痛得不行就算了,马眼居然被堵了签子!!!签子的银环连接着框柱小小苏的笼子,竟然还上了锁!!! 他眼前发黑,只得重新躺下。 太医见他颓丧,搭着他的脉叹息道:“你心有郁结,宽一宽吧,否则难以长寿。” 苏燮用手盖住眼睛。 “长寿么……人间污浊至此,我活那么久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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