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港湾_第三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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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第1/1页)

    池铭拨开他垂到眼前的发丝,气氛骤然僵持下,就这么静默片刻的工夫,池林逞强占据的一点优势荡然无存。

    他被池铭困在自己的房间,这张床他睡了四五年,从他大学空置到现在,他刚躺着的枕头上还有初夏晒干了的槐花香。

    池铭瞧着他眼下青黑,低声问:“最近没睡好吧?”

    这么多年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池林就没在他手里占到过什么便宜。他像被小孩儿捉到、拔了翅膀的蜻蜓,供人取乐,生死由人。

    池铭只要出现,简简单单就能让他一个月睡不好觉。

    池林有点累,他懒得装,只剩下疲惫和一点病中的脆弱疏离。

    “这么多年了,你不腻吗?”池林靠在床背上,手上的针孔发红,凝了一块血痂,“我年纪大了,淋场雨都能发高烧。”

    “你吃饭会腻吗?”池铭反问道。

    池林直截了当地说:“放我走吧,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回去给别人当有偿zigong?”池铭解开他睡衣的领扣,抚上锁骨的手指有点凉,不知是因为握刀还是洗苹果。

    池林抬眼望着他,一身吻痕显露无疑。

    “Chilly。”池铭吻上他的喉结,眸子挑起,说的是德语,“你要是累了,可以休息。要房子要钱,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有几个玩具也无所谓,我不在意。”池铭手指按上青紫色的吻痕,动作称得上温柔,“你觉得这些东西会惹我生气?”

    “放我走。”池林抬起下巴,自己从下解开睡衣扣子。

    “你跑得掉吗?”池铭制住他脱衣服的手,迷恋地埋在他发丝间,轻柔得像是嗅闻一朵花蕊,“你走到哪里、看见什么,都会想起我。”

    没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吻,肌肤触碰似有若无,池林却像被他从里到外把玩了个遍,在他面前,池林是一眼能望穿的玻璃。

    “你和别人zuoai、接吻,干什么都会想起我。”池铭吻上他的耳垂,“林林,你能分清吗,你对别人到底是爱,还是逃离我的一种手段?”

    池林低着眸子,缓缓从被子底下坐起来,他抬起眼睛,忽然就往池铭脸上呼了一拳。

    池铭毫无防备,这一拳头接得结结实实。他侧躺在床上,池林从被窝里爬起来,骑坐在他腰上。

    “池铭,我说真的。”池林掐着他的脖子,一点点趴下来,“我要是有的选,我宁可四岁那年死在德国,我也不想遇见你。”

    池铭嘴角溢出血来,愉悦地笑道:“是吗,那你现在怎么活着。”

    “我要是死了,就白受你历练那么久了。”池林指尖摸到他肿起的面颊上,“至于忘了你。我把活比你好的男人睡个遍,一天睡一个,哪还有时间想你。”

    池铭瞧他这幅薄情模样,身下居然慢慢硬了,隔着裤子顶在池林臀瓣上:“宝贝,我真爱你。”

    池林一下被人掀翻,池铭死死压住他,仔细盯着他的眼睛。

    “答应你了,口完放你走。”

    池林笑了,疲惫地眯起眼。

    “哥。”

    他不让池林这么叫,但池林偏要一次次挑衅他的权威,逼他失控,让他在一次又一次血和痛里咬牙切齿地让步。

    池铭一把盖住他的眼睛,yinjing抵在他嘴边,一直戳到池林鼻子。腥味无休止地钻进鼻腔,池林伸出舌头,被噎得喘不过气。

    池铭一手捏着他下颌,直起身子,guitou往他嘴里捅进去。池林直冒眼泪,一边压下腹中干涩的呕意,一边闭合会厌,憋住呼吸。

    池铭可不管他会不会呛到,就算是心情不好了一泡尿灌下去都是常有的。那几年就这么过来的,余波一直蔓延到了今天,他的身体还会有下意识的反应。

    他被拽着头发一直插到深喉,池铭半点没怜惜,拿他当个泄欲的jiba套子,肆意在他嘴里来回抽插。最终一个深喉,浓郁的一泡精全射进池林肚里,半点没漏出来。

    池铭到底还是没折腾太狠,疲软的东西拔出来,池林拿舌头给他舔干净了,无声问了句:“我能走了么。”

    嗓子太哑,声音没出来。

    “浴室有衣服,等会司机送你回去。”池铭提起裤子,面色不佳。

    池林双唇紧闭,爬下床时踉跄了两步,缓慢走近浴室,终于趴在马桶上呕吐起来。

    他连胃酸都呕干了,口鼻间热辣辣地疼,可还是能闻见腥味。

    池铭打开门,半靠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樊山誉那么小吗,你工夫退步成这样。”

    池林没搭理他,爬起来摸到洗手台边,打开水冲脸漱口。冰凉的水柱好歹让他清醒了点,池林吐干净嘴里的酸水,才想起身,却被身后力道重重一按,额头撞在下水口,才洗脸的凉水都浇到他头上。

    池林扶在水池边,水呛得他咳嗽,可一张开气口,更多的水就争先恐后地流入鼻腔,跟他满嘴的酸苦胃液混在一起。

    “迟早有一天你会需要我,项圈在家里,到时候自己戴上,再来找我。”池铭说完松开手,冰凉的手往他颈后一抹,关了水龙头。

    池林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头发狼狈地淌着水,水滴砸在洗脸池里,一连串响声摧残着他的耳朵。

    他一动不动地在那里站了许久,才又打开水龙头,调到有些温度的热水,顺便给自己洗了个头。

    吹完头发出来时,池林又恢复成了平时那个淡漠从容的他。池铭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手里拿着没拆包的烟。

    池林低眼瞧他,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和钥匙,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他摁住手机开机键,没再说什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间里的池铭点燃一根烟,屋外的滴漏此时成了唯一的声源,滴答滴答,织成细密的网。

    他叼着烟,在腾起的细雾里,念了一声池林的名字。

    有些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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