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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惜,这件事,本王不能答应你。」

    「这是为何?」

    胡彦话已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似乎太过无礼。但宁王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并非本王有意食言,只是当日五位侍卫头领回报,龙井山上,湖州八盗山寨门前,有一个人手持青痕,要求他们带走所有宁王府的人,从此不许再cHa手湖州八盗的事。

    「他们既是宁王府的人,自然要守本王立下的规矩;反过来说,他们既然守了本王的规矩,也就等於本王已经答应了那人的要求。而本王既已承诺在先,若今日又以此应了你的请求,便是本王占了你的便宜。所以……」

    宁王抬起手来示意还站着发愣的胡彦坐下,然後接着问道:「除了这件事,你可有别的请求?」

    别的请求?胡彦低头看了看手中长剑,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宁王并没有必要说出关於「青痕」的事,更可以轻轻松松答应自己原本的请求了事;但宁王既然自恃身分不愿如此,还问是否有别的请求,就表示只要他胡彦说得出口,宁王断无拒绝的道理。莫说宁王当今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光是方才显露出的那身惊人艺业,这一个「请求」可bh金万两还值钱哪!

    只是面对平白无故天外飞来的这份大礼,虽然无数念头在脑中百转千回,但胡彦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过了良久,他才打破沉默。

    「多谢王爷,」胡彦抬起头来,如释重负地微笑道:「在下别无所求。」

    「别无所求?」宁王扬起眉毛,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有些诧异,「你可知道,本王的一个承诺,莫说庙堂之上,便是在江湖之中,也是多少人求之而不可得的?」

    「在下明白。只是在下并非为了自己而来,既然目的已达,在下也不愿占王爷这个便宜。」胡彦说着,双眼无畏地迎向宁王的目光。

    宁王轻抚长须,朗声道:「好!好个傲气的小子。难道你不想知道,你那位方姑娘与本王有什麽渊源?」

    「若是王爷愿意见告,在下自是感激;若是王爷不愿明说,那待在下日後归还此剑时,再向方姑娘问个明白便是。」

    「呵呵,本王告诉你是为你着想,怎麽反倒像是本王求你来着?」宁王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不如这样吧,本王先告诉你方姑娘与本王的关系,但作为交换,你要问本王为何b使湖州八盗行窃,这样我俩谁也不欠谁,谁也没占了谁的便宜,如何?」

    「这……」

    宁王的提议让胡彦犹豫了一会儿。这算是哪门子的交换?不过就是宁王自己想告诉他这两件事而已。再说素馨与宁王的关系,以後向素馨问问就成了,若她想说便说,不愿说也就罢了。至於宁王对湖州八盗的「布局」,从宁王读信的表情看来,素馨她爹似乎知之甚详,到时多少应该也能打探出些东西,实在犯不着为此与宁王「交换」些什麽──这个宁王府,他可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但胡彦转念一想,宁王都已放下身段好声好气地妥协了,若是一再拒绝,不免折了他的面子。既然这个「交换」并没有违背自己的原则,还不如就顺了宁王的意,免得牵扯出更多麻烦。

    「王爷盛情,却之不恭,在下先谢过王爷了。」

    「好说、好说。」宁王站起身来,缓步踱向堂中,仰首缅怀道:「这方姑娘与本王的关系,可得从三十几年前说起。

    「那时本王年方弱冠,在一次微服私行的游历中,结识了一位朋友。此人聪明绝顶,骏逸出众,虽是一介儒生,但x中自有一GU豪气,堪称百年难得的人才。於是本王便将此人延揽入府,不出数年,他就成了本王最倚重的策士。

    「某日,皇上为了各地时有江湖人士结党为祸而苦恼,着本王拟订方略弭平乱源。本王与此人历经数月谋划後,立下了一个计策,由他亲自投身江湖,本王在暗处给予协助,逐步将各路江湖豪士拢络至朝廷麾下。这个计画原本进行得很顺利,直到二十年前的某一天。

    「那日,他突然回到了宁王府,劝本王回禀皇上,就此罢手。他说:文固可禁,儒可禁乎?武可禁,侠可禁乎?这一字一句,二十来年,本王记得清清楚楚,从未或忘。

    「无可奈何之下,本王也只得和他一同进京面圣,领罪受罚,但本王的胞妹青儿却在此时站了出来。青儿很清楚,他这样的作法等於罪犯欺君,便是本王也难保他周全,所以拿自己X命相胁,不肯让我们两人上京。那时本王才晓得,他在宁王府的数年间,早已与青儿彼此暗生情愫,原本待此事功成,便想请本王奏请皇上赐婚。

    「事已至此,本王既不能弃自己亲人X命於不顾,又无法保他周全,只好让他与青儿两人连夜遁走,然後禀报皇上,先将其拔除功名,永世不得录用,再将青儿逐出宗室,并黜除郡主封号以为罪惩,只望能保得二人X命。当日,在他们二人离开宁王府前,本王将青痕交给了青儿,同时立下持此剑者,有罪不问,若有所求,必当应允的誓言,自是存了私心,想保两人日後平安。只是没想到,居然成就了今日此事……

    说到此处,宁王若有深意地看向胡彦,再次长叹道:「更没想到,再见青痕,居然已是二十年後。」

    听宁王一路娓娓道来,胡彦这才明白,原来手中一剑一信的背後,居然还有这番原委。只是素馨与宁王既然有这层关系在,为何还要他胡彦代为送信,而不一同前来呢?难道……

    胡彦才想到一半,却被宁王出声打断了思绪。

    「那麽,该来说说湖州八盗的事了。」宁王慢慢走回座前,轻轻坐下,「本王先问你,你可知道,本王都让湖州八盗偷了些什麽?」

    「知道。除了我胡家良马之外,还有青州王家百坛醪酒,及益州张家绸缎、刺绣等各地州郡的财货。」

    「不错、不错。你这小子也算作足了功课,不过你可知道,这些东西有何共同之处?」宁王阖起双目,略一颔首,便似师父考教徒弟一般。

    「共同之处?」胡彦沉Y道:「素闻青州王家所酿醪酒温厚香醇,晶莹如玉,便是百两白银也难得一壶;而益州张家家传织锦之法别具一功,近年来名声更在号称天下第一锦的金陵苏家绣凤庄之上。这些都是天下难得的珍品,虽然还说不上价值连城,但也非寻常金银珠宝可b。只是除此之外,难道这些东西还有什麽共同之处?」

    看他抿着双唇苦苦思索了好一会儿仍旧想不出答案,宁王这才开口提示,「你方才所说的已经非常接近了,不过本王要他们去偷的,既不是普通的王家醪酒,也不是普通的张家织锦,更不是你胡家普通的几匹马而已……」

    「是贡品!」胡彦立时省悟,忍不住惊呼出声。虽然张家跟王家的东西他不了解,但自家的东西他可清楚得很,「这些都是今年岁贡的贡品!」

    但既是要进贡给朝廷的贡品,可以说是皇上的东西,宁王又为何要偷取皇上的东西?这下他可是更不明白了。

    见胡彦眼中疑惑之sE又起,宁王粲然一笑,「这其中的奥妙,确实不是一时半刻能想得到的,就拿这青州王家与益州张家来说吧。

    「王家也好,张家也罢,都不只是寻常商贾人家。王家现任家主王佟乃泰山派俗家弟子,跟泰山派当今掌门可是师兄弟;其子如今又拜在泰山掌门门下,王家可说与泰山派密不可分。而张家这几年声名鹊起,家传技法固然是一个因素,但与四川唐门在背後撑腰也脱不了关系。十几年前张家长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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